他开始发散思维地想,从没有哪个时候,陆霁行能这么频繁地出国。

短短一个月,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第一次是出差,先生身边坐了个男生,他说他不认识。

可到底是不是真不认识,方燃知不知道。他对陆霁行的过往并不了解,只是简单地知晓他有个喜欢的男生,在德国。

第二次是朋友结婚,这是陆霁行主动解释的话。

可到底是不是真的是朋友结婚,方燃知也不知道。他没见过陆霁行的朋友,关于傅文也只是随口提起,之前不曾碰面。

除了陆启,方燃知也没见过陆霁行的任何家人。

“礼尚往来”,陆霁行自然也不知道他的过往他的朋友

他们两个只靠着还算合拍的身体,走了两年多。

其余互不了解。

手心搓打出的浓郁的白色泡沫在灯光下显出彩色,又因为和空气接触太久而渐渐炸开,变少了,方燃知却没想起往身上抹。

所以先生去德国,一次为公事,两次为私事。

私事的本来面貌,方燃知不清也不楚。

如果陆霁行借着公事与私事的名义,去见他喜欢至极却求之不得的男生呢?

反正方燃知也不会知道。

那他们要是见了面,会说些什么话,又会做些什么事呢?

谈心、吃饭、散步,睡还有,很多很多。

他不是不相信陆霁行,他是实在对自己没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