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燃知没吭声。

“下次记得直接跟我说,我帮你骂回去,”陆霁行端起他的下巴,严肃道,“只只,你要学会倚靠我。”

“不是的我就是,不想给先生添麻烦。”方燃知轻声说。

“这不是解决事情该有的想法,”陆霁行不认同,“把一切都闷在心里面,让我越来越不能了解你,才是给我添麻烦,矛盾也会越增越多。”

犹如醍醐灌顶,方燃知竟觉得浑身一激灵,甚至想道,他的做法好像确实在推搡着陆霁行越走越远,不然他不会因为先生多去了几趟德国,就对此误会。

如若一开始便摊开说明,他们肯定会少走许多弯路。

“好,”方燃知说,“我知道了,先生。以后,我什么都会告诉你的,你不用再让吴哥给你传递情报了。”

他小心地提议。

早在同意陆霁行可以在别墅中、卧室里安装监控,方燃知便接受了被监视这件、许多人都无法良好接受的变态事情。

听到陆霁行说他在让吴至报备他每天的情况,方燃知也没觉得有什么,因为他清白干净,心里只有先生一个,又不会心虚。

但是时常被这么盯着,还是一个大活人的肉眼,总觉得有点奇怪。

不如自己来。

陆霁行也不想吴至老盯着方燃知,不愿只只这么被看,提议好像可行。

他问道:“确定能做到?”

“嗯!”方燃知点头,“能的。”

陆霁行愉悦:“好。”

“嗡——”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来,陆霁行以为又是傅文,已经做好起身去一边接电话的准备,但来电是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