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方燃知轻摇头,发出的升音很雅很小,“可能是,吴哥发来的,我明天的工作安排,我知道、知道明天的安排,不用看。先生别让外人打扰我们。”

上个月汪秋凡找过他了,果真要了两百万。算算时间,这个月他是该出现了。

方燃知双手抱住枕头,也以此保卫住手机。他只求先生快点事放,权社给他也没关系,就是不要太酒,不然汪秋凡得不到回复,一定会锲而不舍地继续发。

虽然他并不确定到底是不是汪秋凡,但以防万一,必须得藏好。

在陆霁行看不到的地方,方燃知的手摸索到手机边缘的音量键,狂按减小,直至手动静音。

“只只,手机,”陆霁行冷淡垂眸,说道,“拿给我。”

“真的没有谁,先生,您相信我,”方燃知攥得更紧了,非常抗拒,哽咽说,“不要我不给”

方燃知的愿望没有实现,祈祷也没有被听到。他被陆霁行全权掌控,不敢多说半句,生怕再惹他更生气。

视野眩晕,灯光晦暗,分不清几点,辨不明是晚上还是第二天,方燃知太困了,明天下午还要工作,不能熬大夜。

他趴在陆霁行身上,紧贴他的匈膛沉沉睡去,身体本能却还停留在一分钟之前,因为啜弃而小幅度地颤陡。

陆霁行的手掌轻抚方燃知的脑袋、鬓角,哄孩子似的:“睡吧。一会儿带你洗漱。”

被方燃知紧攥、誓死保卫的手机,在凌晨三点的时候,还是到了陆霁行的手上。

微信上确实有吴至发来的消息,看显示不全的内容大致就是工作,陆霁行没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