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知知:【没有怎么,就是问问先生有没有到家,想跟你聊天。】

先生 [爱心] :【今天的戏拍完了吗?方便电话吗?】

方燃知看了眼周围,片场人多。

我是知知:【不太方便。】

我是知知:【先生,等我回到酒店打给你吧。】

先生 [爱心] :【好。】

有了信念,方燃知从凳子上站起来,跺了跺发麻的脚,去卸妆换衣服。

七点二十的时候,保姆车从片场离开,驶向了酒店。

卓轻邈特意看着他离开,也收工回去了。

他还是不相信陆霁行真的会和方燃知结婚。

他们一个生在罗马,一个长于泥地,哪里有般配二字呢。

到达酒店的时候,前往熟悉的房间门口,方燃知才感到一阵放松。

这里没有卓轻邈了。

这里也没有噩梦。

“——燃燃。”

方燃知的手僵在刷房卡的识别器前方,“叮”地一声,房门开了,但他没进去。

他缓缓地回身,看着卓轻邈从一个彬彬有礼的好人,变成一个披着人面的魔鬼,耐心罕见地要告罄:“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你也不该这么质问我,”卓轻邈真的很伤心,“我说了我了解你。我也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相信呢,还要突然避我如蛇蝎。”

“你喜欢我?”虽然早就意识到了卓轻邈的心思,但这还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地说喜欢两个字,方燃知没忍住低语反问,觉得胃很不舒服。他说,“我再跟你说一遍,我已经结婚了。”

卓轻邈道:“你们应该只是在交易吧?”

他猜测:“协议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