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很麻烦。

“拍点照片视频得了,”汪春平蹙眉,道,“别动他了。”

汪秋凡烦躁地嘶了声:“行吧。”

几人相继离开,平日总是会返潮的房间空空荡荡,方燃知还蜷缩在角落。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现在是暑假,下午他还要给陆启做家教。

方燃知扒出长袖长裤,将那些淤痕掩盖,慢吞吞地去陆家。

下午结束陆启的课程,他独自出门,手腕被长袖衣料捂了大半天,有点痒,他忍不住抓。

谁知一抬眸,就瞧见迎面走来的陆霁行。

方燃知下意识地把衣袖扯下去,整个人显得很是失措。

陆先生应该没有看见吧他不安地想。

“怎么受伤了?”陆霁行忽然出声问道。

方燃知浑身僵硬,嗓子发出的声音干巴巴:“摔倒了。”

“过来我看看,”陆霁行冲他招手,“上药了吗?”

方燃知都不记得他是怎么走完那几步路的了:“没有。”

“来我这边。”

那个下午阳光明媚,光线从落地窗投射进来时,将陆霁行映得发光。

方燃知目不转睛地看着。

一边贪婪,一边畏惧。

陆霁行帮他上药,很温柔。

他贪婪眼下的一切,同样也畏惧。

这么好的陆霁行,会不会是泡影啊。

会不会一戳即碎?

好几年过去,方燃知当年担心的假设没有发生,一切也都没有破碎。

陆霁行在他身边。

真实的,温暖的。

“先生”睡梦中,方燃知咕哝,嗓音还像在经历昨夜奋战的过程,有些许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