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燃知抿唇,少有地有些沉默。

安静了。

“先生,”片刻后,他抬眸轻声说,“跟茶茶姐聊天,可能不能开免提让您听。”

陆霁行道:“为什么?”

“因为”

方燃知为难。

关于曾经的那些过往,陆霁行虽然知道了自己的,但肯定不知道别人的。

他得为季辛茶保密。

可具体什么事又不能说,方燃知低言道:“茶茶姐很害怕见人,很少主动联系我,如果她知道了知道这边有您在听,以后可能就会,更少跟我联系了。”

电话因为长时间得不到主人接听,铃声已经自行挂断。

大手捏住方燃知的腕骨轻轻摩挲,有点瘦,陆霁行问:“你很在乎她?”

方燃知点头:“嗯!她是我的姐姐,跟我是家人。”

“哦,”陆霁行说道,“那你更在乎她,还是更在乎我?”

“”

话题是不是转太快了呀?

方燃知茫然,乃至无措,这个问题,是不是跟“先生与茶茶姐同时掉进水里他该救谁”,有异曲同工之妙?

可陆霁行还不如问掉进水里救谁的问题呢,那样方燃知大概会说:

茶茶姐不会游泳,他会先救茶茶姐,然后再回头跳进水里与陆霁行一起解锁游泳新姿势。

现在要怎么回答?

老公和姐姐都一样重要。

方燃知捏紧手机,为难地咬住下唇,淡淡的牙印都出来了。

拇指突然横切进入,陆霁行撬开他的牙关,说:“别咬。”

“嗡、嗡——”

谢天谢地,电话又响了。

方燃知连忙薅住陆霁行的手腕,不让他的手指乱来,推着他的胸膛下车:“先生我先接,接电话,这件事过会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