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

以防过期浪费,陆霁行还会把替换掉的香烟,作为福利送给偶尔会抽烟的女性员工。

匀亭的指节仔细地把玩着细烟, 陆霁行曾经捏碎看过。

不是多名贵的烟草,抽多了上|瘾,奈何关至夏很喜欢。

烟身竖着,捏着它的手指轻拿轻放, 一下一下地用烟蒂敲打着浅白色的烟盒。

还算独特的一种响动。

如果不去陵园扫墓,不看照片的话, 对于关至夏的面容,陆霁行其实记得的很少。

只知道母亲每天都会在家里发脾气。

歇斯底里的情绪让那张堪称绝色的脸,披戴上眉目可憎的面具。

“先生”兴许是被子裹得严密,陆霁行又拥得紧,方燃知觉出了热,秀气的双眉微蹙,咕哝着呓语呼唤,“不要”

“我会对你很好很好,不要不不开心,”蚊蝇般的呢喃几乎教人听不见,陆霁行要侧首将耳朵贴很近,才能分辨他在讲什么话,“不要生我的气,我不不会再,让你担心,会会和别人,保持距离离的”

没几句话,却让他说了好几分钟,陆霁行眉眼舒柔,觉得自己可真不是人。

他的小爱人那么乖巧,他却那么凶狠野蛮。

能吃人似的。

陆霁行低声下气:“对不起只只宝宝,今天又是我错了,不该那样凶你。”

方燃知听不到,陷入深梦。

场景复现。

陆霁行也不记得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陆贺冲的关系变差的。

与其说是父子。

不如说是仇人。

所以在方燃知问起时,陆霁行难得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