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霁行牵着方燃知的手去浴室,示意他洗漱,下楼吃午饭。

“那先生——你做了几个小雪人呀?”方燃知接过牙刷,边刷牙边口齿不清地说,“你给甜点捏形状的时候丑兮兮的,小雪人却那么漂亮。”

镶嵌在墙面的半身镜,将二人收框进去,陆霁行与方燃知好奇的、求知若渴的眼神对上,少有地哽住了。

“甜点也不是很丑,”陆霁行强行挽尊,道,“搓成圆的时候,很圆,挺好看的。”

方燃知说:“但它并没有乒乓球轻盈,却又像个乒乓球。”

“”

陆霁行突然有股直觉,昨晚做甜点的事,大概会成为他人生中不可多得的黑历史。

而他的小爱人,可能会有意无意地提起这段往事,以此“嘲笑”他一辈子。

无所谓,老夫老妻,本应如此,陆霁行不再在乎脸面了,把自己“丑事”抖搂干净:“捏雪人的时候,搓成圆并不难,在厨房练了一个小时,我很擅长。”

沉思片刻,似乎是忆起半夜往事,抿唇音色低沉地道:“就是眼睛嘴巴不好画,力气小看不出来,力气大了脑袋散了,还得重捏。”

灌木绿植旁边,昨夜不知落了多少小雪人“脑袋碎裂”的散雪。

陆霁行的深色裤腿被溅得都是雪沫,似在嘲笑他的无能。

但跟做甜点一样,陆总越战越勇,耐心发挥到极致

最后灌木绿植上面的白雪全被用完了。

“这是第22个小雪人,”男人看着方燃知镜中的黑眼睛,颇为骄傲道,“还不错吧。”

柔软的白色毛巾吸干净脸上的水珠,来不及挂回原处,方燃知直接扭身,几乎是撞向陆霁行的嘴巴,主动索取深吻。

柠檬薄荷的清凉香甜从方燃知的唇齿间蔓延进来,被陆霁行品尝彻底。

大手握住方燃知的腰身,往身边带,越靠越近,陆霁行的胳膊却还在用力。

最后为了更好地迎合,方燃知仰着颈子,踮起的脚尖都踩在了陆霁行的鞋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