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霁行说:“我也是。”

“嗯?”方燃知伸手拽干毛巾擦水漉漉的脸。

陆霁行详细道:“我提前回来,就为了早点看到你。”

雪白的毛巾掩住方燃知的半张脸,搭于拓挺的鼻梁前方,方燃知双手抓着毛巾,像虔诚地捧住什么圣物般一动不动。

仅有潮润的眼睫下方,仿若黑曜石的眼眸亮得灼目。

陆霁行直起身,往浴室里走了两步,胸膛贴向方燃知略显单薄的后背,拥住他耳语道:“只只,我好想你。”

胸肌的触感明显,几乎是顷刻中,方燃知便回忆起大约一周前,陆霁行在跟他视频,光着身軆站在酒店的淋浴下冲澡突如其来的记忆。

真的非常地不合时宜。

脸颊猛地热了,幸而雪白的毛巾还能够“掩人耳目”,否则肯定要丢人地暴露。

陆霁行似乎没发现方燃知显而易见的异样,薄唇浅浅地擦过他的耳畔,重复:“宝宝,我很想你。”

方燃知微微战栗。

稍稍闭眼,深沉呼吸,他蓦然自暴自弃地心想,原来不论和先生在一起多长的时间,只要分开,哪怕短暂,思念也会像无处不在的空气那样朝他聚拢,浓郁地将他牢牢包裹,无穷无尽。

不然他如何会因为陆霁行简单的一句“想你”就战栗,觉得可以把心脏掏给他。

“先生,亲亲我。”方燃知侧首,踮脚仰脸,轻声邀请道。

陆霁行的眼睛陡然暗沉,被晦涩难言的情绪裹身缠绕。

掠夺与掌控立现。

他们亲昵地前胸贴后背,并未面对面,方燃知安心地向后倾倒,把自身的全部重量交给在他身后的陆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