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推了下陆霁行胸膛,气冲冲地说:“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真的好困”方燃知语气弱下去,抓住陆霁行的衣服,寻求他的掌控者帮助,“先生你哄哄我睡觉吧,我很困,眼睛不舒服”

“是我不好,只只乖。”方燃知的头发是干燥的,陆霁行轻轻触摸,哄两岁孩子似地一下又一下抚他发顶,“闭眼睛,别再睁开了,什么都不要想,我给你讲睡前故事”

方燃知迷蒙地应:“嗯。”

清浅磁沉的男低音贴着方燃知的耳际慢慢地说着话,夜晚的微风触碰到酒店窗户的阻碍,又自行返回,环游天地,没打扰房间里的温情。

陆霁行的大手轻拍绒背,很有节奏,未消多久,神识果真没有再被可恶的水声折磨,方燃知的意识涣散不清,陷入了沉睡。

“最后,丑陋的小乌鸦终于如愿以偿地追上了美丽的小白鸽,和它在一起,吻它,跟它过上了幸福的美好生活——”陆霁行眼睛里是面对着他缩在他怀里的方燃知,小爱人沉睡的容颜精致得无法刻画,每一处的生长都勾弄着陆霁行的心脏。

就这样看了许久,陆霁行才意识到太晚,终于闭眼道:“小白鸽,晚安好梦。”

有了陆霁行的诱哄,方燃知睡得非常安稳,就是半夜觉得环在腰间的胳膊很紧,生怕他跑掉似的,他难受地挣扎了,陆霁行还是不松手,半睡半醒间累得不行,只好放弃。

意识清醒些许后,梦境随之而来,紧梏着他腰的手仿佛知道了这样不好,松了力道。方燃知能够顺畅地呼吸,紧接又察觉身上的绒被掀开了大半,房间里很暖和,不冷,所以猛然一轻,就觉得空荡荡的。

清凉的特殊药膏和睡前一样再次光顾身軆,将异样明显的感觉压下,方燃知很累,潜意识知道有人在动他,但没醒来,全身心无比放松地任其摆布。

反正先生又不会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