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婆子冷着脸没动,徐母本来也不想动,但是她更想看看这族长真真正正看到了她家大郎的本事,得是什么表情,这才冷哼一声:

“族长要看,就来看吧!”

徐母领着族长来到了徐志平的牌位前,一个木匣子正供奉在前,族长本想上柱香,却被徐母给拦了,但见徐母冷笑如噙冰霜:

“您还是别上香了,上了香要跟我爹说什么?说您今个要把我徐家最有出息的孩子撵走?也不怕我爹半夜来问候你两句?”

族长浑身一僵,身后传来几声憋笑,族长回身一看:

哼!又是那没眉毛的小子!

可是这会儿族长没有和赵庆阳计较的心,只巴巴看着那木匣子:

“我,我要不先净个手?”

“别了,您就这么看吧!”

还想亲手摸她家大郎的择录函?想得美!

族长看着木匣子里那洒满了银箔的择录函,精致的纹样,行云如水的笔法,让他不由呼吸一滞。

他虽然识字不多,可是那东辰书院四个字确实认的清清楚楚。

没想到,徐家里看着最软弱可欺,一家妇孺的徐志平家,真的飞了一只金凤凰!

“嘿!我就说瑜弟有办法吧?”

赵庆阳这会儿心里不是不惊讶的,那可是择录函!

但是,不妨碍他给族长添堵。

族长狠狠刮了赵庆阳一眼,这才将目光落在徐瑾瑜的身上,满面笑容,连褶子都挤成了菊花状:

“我素日好饮,多喝了两杯,竟是跑到志平家说起了醉话了,啊哈哈!大郎啊,你可别放在心上,你就是咱徐家,铁板钉钉的徐家儿郎!”

赵庆阳:“……”

“还真是拿得起放得下啊!”

赵庆阳嘀咕的几句,族长听到了也当没听到,等出了门儿又冲着徐老婆子说了好些软和话,见徐老婆子面色没有先头的僵硬,这才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