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徐瑾瑜靠着编一些花儿朵儿,鸟儿兽儿去兜售,勉强让自己有了学费,生活费。

再往后,便是靠奖学金和学校补贴过日子了。

徐瑾瑜也没有想到,重来一次,还是这门手艺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

这或许就是过目不忘的好处了,不忘苦难,也难忘技艺。

过了三日,徐瑾瑜有了新思路,既然不能直接编出来,那便试试拼装。

他请赵庆阳将竹丝劈的更细一些,竹丝坚韧,弯折曲拐,亦可以保证其不易断裂。

以较粗的竹丝数缕合为一股,以做松树主干,其余纤细的竹丝弯曲勾折出松针的形状,再用重物按压定型,取一竹丝将二者合一,这松鹤延年的松便成了。

徐母花样子画的好,松树挺拔不屈,徐瑾瑜原模原样的还原出来,很是有几分味道。

松树既成,白鹤自然是按照松树的法子叠拼而成,形神具备之余,更有一种立体感。

徐瑾瑜随后小心的将二者合在一起,上下以云纹衔接,乃是一副正儿八经的松鹤延年图。

而这只是徐瑾瑜想做的一面,另一面,徐瑾瑜做的是福寿仙桃,两面合在一起,做成了收口香囊的形状。

徐瑾瑜做好的第一时间,赵庆阳看的眼睛都直了:

“瑜弟,这个竹香囊我家老头应该也会喜欢来着,你看我这都出来这么久了,要是不带点东西回去,似乎也说不过去呀!这样,我给你纹银百两,你把它给我吧!”

徐瑾瑜却摇头拒绝了:

“庆阳兄,此举不妥!这是那位姑娘为父准备的寿礼,倘若她还未献礼,这竹香囊便已经满大街都是,又置那位姑娘于何地?

且,那位姑娘上门,我亦不曾加价,庆阳兄却要翻倍购买,这不是打我的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