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无不可。”

师信一听徐瑾瑜这话,二话没有说便点头同意,随后双手捧起那张徐瑾瑜作诗的纸,仔细端详起来。

而徐瑾瑜这会儿却有些紧张的摩挲了一下指节,方才那脑中的灵光,驱使着他立刻写下了这篇诗。

而那文字像是自然而然,自他笔下流淌出来的一样,让徐瑾瑜几乎怀疑自己写的会不会是传说中的“水诗”,所以想要让师信先帮着瞧一瞧。

而师信起初面色平淡,但越看脸色越来越严肃,徐瑾瑜见状,觉得自己大概明白了什么:

“好了,信兄,我知道了,这篇诗不过是我信笔涂鸦罢了,我重新写就是了……”

“瑾瑜,你在说什么?”

师信终于将眼神从纸上挪开,他皱眉看着徐瑾瑜:

“为何重写,这样的好诗,已经可以称得上佳作了!你竟然还不满意,简直……非人哉!”

师信憋了许久,终于憋出了他今日午时在膳堂听到的那位仁兄的感叹。

瑾瑜他,简直不是人!是人怎么能说出这样丧心病狂的话?!

师信幽幽的看了徐瑾瑜一眼,随后像是生怕徐瑾瑜毁诗灭迹一样,疾步走到了云萧身旁:

“云先生,您看这篇诗如何?”

云萧本在负手观云,听了师信的话,才缓缓转过去,他双手接过纸张,细细看了起来。

徐瑾瑜跟在师信身后走了过来,一时无言,他就是脑子一热,信兄就这么急急拿给先生看,实在是有些心急了。

不过,若是不成,他再写就是了。

徐瑾瑜这会儿心态稳如老狗,甚至还跟着云萧一起看,唔,看来这三个月的练字也是有用,不然只怕这字就要先被云先生打回来了。

徐瑾瑜心里胡乱想着,随后便听云萧轻轻将他方才所作的诗念了出来:

“闲听野客穿风声,

坐看昌光连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