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案首倒的水,就是不一样,香!甜!”

族长这通乱夸,让徐母都没有忍住笑了出来,可是族长却丝毫没有怪罪之意:

“远山家的,你莫笑,你这是有个案首儿子心里不慌,咱们徐氏好容易出现这么一个读书人,可得好好张罗,上告祖先,你快和大郎商量商量。”

徐老婆子都没轻易答应的事儿,徐母哪儿能应下?

尤其是,徐母还记恨当初族长上门要驱逐徐瑾瑜离家之事和族长媳妇耍的那些龌龊心思,这会儿只是剔着指甲,慢吞吞道:

“呦,那您可就找错人了!我们家就瑾瑜一个男人,这事儿我们可做不了主。”

族长听罢,脸都僵了,自己媳妇做的那事儿是彻底得罪了徐家,纵使后头他将其休退还家,可徐家女一日不嫁人,这事儿就是横亘在两家中间的一根硬骨头,一动就疼。

“瑾瑜,你看……”

“家父生死不知,我如何能欢天喜地开族谱?岂不枉为人子?此事族长莫提了,待他日家父归家,由家父做主。”

徐瑾瑜风轻雨淡的推拒了族长请开族谱之事,族长只觉得心下发苦,那徐远山生死不知,杳无音讯,待他回来,还不知是猴年马月。

这可是徐家开天辟地,头一个县案首啊!

若不上告祖宗,岂非,岂非可惜?

可是徐瑾瑜看似口吻温和,可是却一步不让,族长一步三回头,也未能让他改变丝毫。

他此刻的荣光,乃是加注在长姐为他耽搁花期的悲苦之上,她如何能大肆庆贺?

亦不知族长有何脸面上门!

族长走后,乐队又在门口热闹了整整一个时辰,徐家这才清静了下来。

徐瑾瑜在家里陪了家人一下午,等看到长姐和小妹趴在石几上练字的时候,他才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