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

成帝咀嚼了一下这个名字,只觉得颇为熟悉:

“是,清丘县那位县案首?”

魏思武点了点头,眸子晶灿道:

“舅舅许是不知,数日前,瑾瑜的长姐也经历了如长姐那般的事儿,可是我却不及他果决,有魄力。”

魏思武的喜怒无常闻名京城,成帝也从未听他如此夸过人,一时心中好奇:

“且说来听听。”

魏思武这几日讲故事的水平越发高超,于是很快便将那日公堂之上的事儿说了一遍。

成帝听罢,气得一掌拍在桌子上:

“好一个颠倒黑白,利欲熏心的小人!倘若真让那王员外成了事儿,徐瑾瑜他日学有所成,只怕还要因为其姐的处境受其桎梏!”

“正是如此,一旦瑾瑜将那事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徐家,就是一块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成帝早就因为心水徐瑾瑜的诗作,将其看作是自己的预备人才,可是现在却有人比自己的手还伸的长,一时气愤,直接道:

“去让人告诉清丘县令一声,王员外服完苦役便让他流三百里,其子亦如此,只是二者必须背道而驰,最好此生不复相见!”

王员外的家产已经被尽数抄没,唯一宝贝的就是他的儿子了,成帝此举不可谓不诛心!

但,成帝一想到,就因为此人一己私欲,差点让他看好的英才折戟沉沙,实在是心头火起。

魏思武听了这话,也是一脸平静。

平心而论,若是欺负自家长姐的人被抓住,他必要将其——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于是乎,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工作的柳洪,又一次迎来了多少官员一辈子都见不到的冯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