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的身世已经悲苦到这样的地步,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事儿?

四十岁,男子四十而立,这正是最该意气风发的时候啊!

怎么就……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瑾瑜已经什么都不争,不抢了,为什么他连出生都带着那些人给的孽!”

徐母的声音又悲又苦,哽咽压在喉头,连嘶吼也不敢放声。

可是,在场只有赵庆阳听懂了她内心深处的苦痛。

徐母看着躺在床上的徐瑾瑜,只觉得一阵悲从中来,她喃喃着:

“难怪,难怪大郎幼时身子虚,我和他爹费尽心思也养不好。

明明村子里不是没有像他这样的孩子,原来,原来是这样。”

这一刻,徐母心中的恨意已经攀升到了顶峰。

她不信临安候府中无一人知道这件事。

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侯府对于瑾瑜那样怠慢。

他们,怕是一个个心和明镜一样,知道自己带回去的孩子命不久矣,所以索性不去理会。

可他们怎么忍心?

怎么忍心?!!

徐母这会儿整个人都是木的,但即使如此,她还是亲自给徐瑾瑜喂药,呆呆的看着徐瑾瑜。

看到徐母这样,赵庆阳等人心里也并不好受,几人眼神示意一番后,纷纷退出了房门。

赵庆阳率先冲着二人拱了拱手,道:

“我既然叫了一声瑜弟,瑾瑜就与我亲兄弟无异了,瑜弟的性子我知道,就算他醒来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也一定会回书院读书的,届时就要辛苦二位日常多多照应,庆阳在此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