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庆功宴突然变成这幅模样,令朝臣心里颇为奇怪之余,不由看了一眼方才被平阳侯拖过来,这会儿醉死的韩望安,却蓦然觉得今日可能会发生什么大事。

成帝与平阳侯一同进了偏殿,成帝喜怒莫辨的看了平阳侯一眼,淡声道:

“平阳侯,到底因为什么?倘若是因为令郎乃天阉之身,那朕早已知悉,你大可过后再找朕,何须闹的满城风雨?”

平阳侯听了成帝的话,呼吸一滞,原来思武那孩子说的一点儿也没有错。

圣上,确实在袒护那畜牲。

可是,他怎么配!

在成帝面前,平阳侯不敢隐瞒,直接便将此事和盘托出,成帝终于震怒,直接挥碎了手边的杯碟:

“荒唐!韩望安竟敢如此!”

成帝难得这般怒极,他气的胸口一起一伏,过了半晌这才扶着桌子缓缓坐下:

“这件事,长宁知不知?”

成帝之所以不允长宁郡主与韩望安和离,有一半的原因,乃是因为长宁郡主的声誉。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原来这一切都是韩望安在为自己的天阉打掩护!

郡主声誉不佳,他大可以说郡主对当年之时郁结于心,他不忍郡主为难,于是强自忍耐。

这样,放荡,无子种种骂名都由长宁背齐了。

其心可诛啊!

成帝得知这事儿的时候,也是缓了好一会儿,直接扬声道:

“冯卓,让太医别管那个畜牲了!”

冯卓有些不明所以,皇上进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对平阳侯世子换了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