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和娘亲商量好后,娘亲决定去找找原来相熟的友人探问一二。”

师信没有说的是,对于已经从良之人,最好是不要与过去认识的人再相见。

毕竟,时移境迁,人心易变,谁有知道昔日的友人会不会变?

但他们母子蒙徐家的恩情太重,自然无法坐视徐瑾瑜小小年纪,便身中奇毒。

他们也想尽自己的一份力。

“是没有找到人,还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徐瑾瑜这话一出,师信也点了点头:

“瑾瑜果然聪慧,娘说,她不但没有找到人,而且她一番打听之下,才知道曾经的花月楼其实早就已经人去楼空。”

师信说着,眼中还带着一丝茫然,那地方虽然不堪,可却是填满了他的童年。

劣质香粉,嬉笑怒骂,乐声袅袅,熙熙攘攘,一切的一切,那么远,又那么近。

可现在,一切都没有了。

徐瑾瑜听了这话,不由无奈的拍了拍师信的肩膀,低声道:

“寻找吴医师之事,非一日之功,信兄不用放在心上。不过若是曲伯母想念友人,我可托人打听一二。”

师信听了这话,摇了摇头:

“只是觉得瑾瑜众多友人之中,只有我……一直都需要瑾瑜帮助,好不容易想要帮瑾瑜一次,没想到也出了意外,我果真……很无用啊。”

远去的童年回忆,虽然会让师信感到惋惜,可是面对友人需要帮助之事,无能为力的自己才是让师信自我厌弃的根本。

师信这话一出,徐瑾瑜便不由肃了脸色:

“信兄此言差矣,无论是在书院,还是家中,信兄不也对我助益良多?

而且,我既然唤信兄一句兄长,曲姨母也是我娘正经八百义姊,一家人何须这般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