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瑜并不怕柳洪不答应,但他亦不能直接告诉柳洪所有前情,毕竟……花月楼之事,一看就不是一个寻常之人可以做到的。

柳洪的身份,徐瑾瑜早在上个月第一日从县衙回来的时候,就收到了,还是两份。

一份来自赵庆阳,简明扼要,只说了柳洪乃是襄阳侯庶子的庶子之事,又点名了襄阳侯在朝中并不受重视的实情。

而另一份,来自魏思武。

与赵庆阳那一看就是正经手段查出来(比如套镇国公话)的方式相比,魏思武可谓是连柳洪几岁开始不尿床都能给徐瑾瑜写上去。

就两个字,详细!

简直跟趴在柳洪屋顶日日偷窥一样的详细。

徐瑾瑜对于一些较为冒犯的隐私信息,一扫而过,只重点观察了柳洪这个人的品性。

按理来说,就算是侯府庶子的庶子,也不该老大一个年纪只是一个区区从六品的县令。

毕竟,清丘县除了民风淳朴外,再无别的优势。

当然,京郊县令也属京官,只是相较于侯府的身份而言,这个官位实在是太低了。

不过,如果搭配上亲爹妻管严,嫡母严苛压制,就显得有些合乎情理了。

否则,当初柳洪入狱,也不会没人来捞。

而在这些信息点的整合下,徐瑾瑜却看到了柳洪那颗想要向上爬的心。

既然柳洪要往上爬,那徐瑾瑜不介意递一把梯子,换取合作。

柳洪清楚的知道,徐瑾瑜交到自己手中的究竟是什么,这会儿笑容都无法掩饰:

“好说好说,稍后我便让人给莹莹换一个单人牢房!”

徐瑾瑜随后拱手致谢:

“多谢大人体恤,不过,今日入狱的莹莹,不光是自陈,更是因其准备在狱中好好理一理自己的思绪,应该在不久的以后,就有突破性的发现……届时,还请大人一定要好好守住秘、密。”

柳洪听了徐瑾瑜这话,有些错愕,这徐秀才是能掐会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