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长宁公主这话一出,悠扬的丝竹声已经响了起来,徐母以往没有听过,这会儿偏头听了听,笑呵呵道:

“还听好听的!娘,你和曲姐先看点啥,我听说人家京城里的老太太没事儿干就点戏听着玩儿呢!

我还说等大郎以后咱家也请,没想到今个沾了公主的光!”

长宁公主离的并不远,听着徐母实诚的话语,也只是勾了勾唇,要是京城的勋贵听了这样的话,都要说些什么粗俗,不雅的话。

可是长宁公主就是觉得这样的话贴心,亲热,人嘛,都是在自己熟悉,放松的环境才能畅所欲言。

这是婶子亲近自己呢。

女眷们大都没有听过戏,还是曲氏识字且粗筒文墨,咬着耳朵和徐老婆子、徐母说了那戏大致讲了什么,众人最后才点了两出最热闹,最有趣的戏。

咿咿呀呀的戏曲声响了起来,可是台下坐着的师信却是不由失了神。

方才长公主迎过来时,师信为了避讳,忙低下了眼眸,可就是这一低眸,他看到了长公主腰间那枚玉佩。

如果不是那上面的刻字不同,师信几乎要以为那是自己的玉佩了!

而师信并不是蠢人,只要稍稍联想,就知道昨日瑾瑜所说之言已经被印证了一半。

这一认知,让师信一时心乱如麻。

宴席过半,长宁公主因为今日大家都能来此很是高兴,尤其是这高兴劲儿在徐母听到这座庄子是长宁公主自己赚银子买的,那叫一个赞不绝口后,一下子达到了顶峰。

她在舅舅处没有找到的认同感,在婶子这里找到了!

一时间,长宁公主面上的笑容明丽鲜妍,如同开在冬日里的鲜花一般,璀璨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