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乖!”

徐瑾瑜不由失笑,揉了揉徐玉瑶的头,这才看向徐母,正色道:

“昨夜确实情况险极,但正因如此,我才不能把贼人引过来。我堂堂男儿,是该保护家中女眷的,让娘担心是我的不是,娘说您要怎么才能消气,我都受着。”

徐瑾瑜说着,便站起了身,下一刻就被徐母拉着紧紧抱住:

“你这孩子,这是要剜我的心啊!娘生气是怕啊!是怕连最后一面就见不上你!”

天知道,那暮色沉沉之时,魏思武一身鲜血淋漓被送来的时候,徐母差点儿身子一软,都没有站住。

徐母抱着徐瑾瑜大哭一场,徐老婆子也在一旁拍着徐母的背脊,偷偷抹泪,俩姐妹一边一个攥着徐瑾瑜的衣角狠狠哭了一通,像是要把昨个受到的惊吓都哭出来。

哭泣,确实是一个发泄情绪的好途径。

没过多久,徐瑾瑜就感觉徐母她们的情绪稳定下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随后,徐瑾瑜看向一旁僵硬如石头坐着的师信,扬了扬眉。

他这边已经都把人安抚好了,也该信兄了。

不过,据他所知,信兄瞒曲姨母瞒的有些狠……

片刻后,大家的情绪稳定下来,屋子里只有几声抽噎外,分外宁静。

随后,师信站起来,撩开衣裳跪了下去:

“娘,不孝儿让您担心了!”

曲氏今日格外的沉默,也就是师信这一跪,她才动了一下眼皮,淡淡道:

“地上凉,起来说话。”

师信没有动,只是闷声闷气的将这段时间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而一旁的徐家人听到这里,顿时错愕的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