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门的时候,徐母打起了退堂鼓,徐老婆子并不知当初惊险,这会儿忍不住道:

“瑾瑜苦读这么久,就差这一哆嗦了,你个当娘的,说这丧气话作甚?你要是不乐意去,老婆子我去!”

徐老婆子是眼睁睁看着孙儿每每回家休假,也是时时手不释卷,就冲着孩子这份儿苦心,她都舍不得阻止!

徐母听了徐老婆子这话,并未反驳,只是看向徐瑾瑜,眼中的担忧浓重无比。

徐瑾瑜不由无奈一笑,拍了拍徐母的手:

“娘,放心吧,这一次咱们准备齐全,定不能有差错。这一次,我定好好考,争取不让娘这么心惊胆颤可好?”

徐瑾瑜这话一出,逗的徐老婆子一乐,人老了,就喜欢听喜庆话。

反倒是徐母还是有些担忧,徐老婆子也劝了一句:

“瑾瑜都这么说了,芸芸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也是,哪里有让待考学子宽慰你的?”

徐母听了徐瑾瑜这话,就知道这孩子意已决,当下在脸上抹了两下,把眼底的湿意逼退,随后道:

“好,娘陪你一道去。”

徐母说的郑重其事,仿佛要去打一场历久弥坚的战役一般,看的徐老婆子奇怪不已。

等到徐瑾瑜母子一出门,就看到一辆马车不知什么时候停在了外头,听到人声,车帘一掀,倒是个熟人。

“庆阳兄,你怎会在此?”

“明个就是瑜弟考乡试的日子,我从魏思武那儿打听来了,既然他给了住处,那我便护送瑜弟前去考试!”

赵庆阳笑吟吟的说着,徐瑾瑜这段时间又是读书又是查案,与赵庆阳相见的时日倒是不及魏思武多。

这会儿,赵庆阳这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出来,不醋实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