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乐滋滋的吩咐完,这才想起什么:

“对了,那群文官呢?是不是被吓得屁滚尿流——”

程飞没敢应,人家那是从容淡定的,跟从皑皑雪山里走出的仙人似的,反而把他们差点儿吓个半死!

“呃,京里的两位大人都在外头的马车上,属下这就带他们进来?”

武安侯捋了捋胡子,正了正盔,这才昂首挺胸的点了点头:

“放进来吧。”

程飞随后去军营外将整支队伍都引了进来,马车辘辘,不多时,终于停住,赵庆阳率先跳下马车,武安侯眯了眯眼,随后一拳砸在手心:

“你是……赵家小子?这眉这眼,和你爷爷像极了!”

“哎对!侯爷您安好,我家老头托我给您带句好!”

“呵呵,早知道是你,我就亲自走一趟了。”

武安侯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赵庆阳不由抽了抽嘴角,随后,马车的车帘再度被掀开,一只如同上等的羊脂玉精雕细刻而成的手挑开车帘。

下一刻,一个松风水月般的少年郎缓缓走了出来,赵庆阳抬手扶着徐瑾瑜跳了下来。

徐瑾瑜遂冲着武安侯拱了拱手:

“学生徐瑾瑜,见过武安侯。”

徐瑾瑜话音刚落,可下一刻就被武安侯直接熊抱住,只听武安侯又哭又嚎:

“楚老哥,是你吗?是你回来看我老卫了?你怎么走的那么早?这些年我可遭老罪了!要不是想着老哥你的碑还在京里立着,这狗都不待的地方我才不待!”

徐瑾瑜整个人的身子都僵硬起来,纵使肩披斗篷,可是徐瑾瑜仍觉得又一股热流从自己的脖颈滑下。

“侯爷,侯爷,您还好吗?我姓徐,不姓楚,您认错人了。”

徐瑾瑜温声提醒,武安侯遂松开了他,可是仍一错不错的盯着他,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