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才起身冲着已经带兵赶过来的兵将低语两句,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但其心态简直稳定的难以想象。

徐瑾瑜远远的看着,宋真见徐瑾瑜盯着那学子看,遂低声道:

“瑾瑜这段时日不在京中,许是不知,这次春闱竞争不是一般的激烈。

别的不说,就方才那考生,乃是江南大族陈家的五郎君,名唤陈为世,听说其三岁识千字,五岁能作诗,十岁之时便下场考了县案首!

之后,其一直按耐,等到十五岁时连过府试、院试,拿了一个小三元!

又在去岁位居江南乡试第三,人人都说,其只怕是要如同此前连过两试之时,冲着殿试而来!”

宋真将自己知道的信息一一道来,可是语气中却难掩焦虑。

江南多才子,其科举的竞争力度非同凡响,陈为世能在此杀出一条血路,其能力可想而知!

徐瑾瑜微微颔首,可却波澜不兴。

“哎呀,瑾瑜,你都不觉得他会是你最大的对手吗?”

徐瑾瑜笑了笑:

“对手吗?自古文无第一,倘若他真能胜过我,那也是他的本事,我自会甘拜下风。”

“瑾瑜你倒是心态好。”

宋真都没好意思说,自己当时知道这个消息,一晚上都没有合住眼。

“学无止境,技不如人,不是受挫之时,而是拔高境界之日。”

徐瑾瑜缓声说着,随后拍了拍宋真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