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说说,朕又不会怪罪于你。”

成帝也是摸出来这小子的脾性,能让他说出来的,那十有八九都有招。

“这……”

徐瑾瑜只得无奈道:

“其实,大皇子之疾,除了温养之法外,日常的身体的锻炼也要跟上。

身活则气血活,气血活则经络通,若是大皇子无事,可以多多练习五禽戏一类,或是在宫中行走时将轿撵还未步行……当然,此乃臣一家之言,圣上不妨多问几位名医。”

徐瑾瑜这话一出,成帝也突然想到自己若是在宫中遇到大皇子,十次有九次他是在轿撵之上的。

虽说大皇子确实体弱,可寻常郎君哪个没有点儿年轻人的活力,徐瑾瑜这眼力倒是极好。

而大皇子这会儿也憋了一口气,闷声道:

“状元郎这话,本殿记住了。”

徐瑾瑜只是看了看大皇子,却没有说话。

大皇子的病症连他一个半路出家,只靠翻看医书就能看出来的人一眼看出来,那些宫里的御医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只不过,是人家不能当着圣上的面儿说是大皇子太过懒惰,疲于动身吧?

眼看着两位皇子都或多或少的吃了瘪,一时间众人也不好再往两人跟前凑,免得扫到了台尾风。

与此同时,师信身旁的人倒是多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琼林宴散,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忙不迭的离开了。

而师信则前来送徐瑾瑜最后一程,师信的脚步很慢,可却久久未语。

他想说的太多了,这么短短一段路程,实在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信兄这是在数自己踩死了多少只蚂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