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章差点儿没被气炸了肺,可孙洪在后面拉着,他这才没有冲过来。

孙洪看着一旁的周启章,忍不住啧了啧舌,真真是傻人由傻福,就这还气呢?

他要是有一个能把拉拔自己的同年,他做梦都能笑出来。

徐瑾瑜闻言,也不由抿了抿唇,故作惊讶道:

“竟是如此吗?不过,吾倒是听说圣上每年都会给就官服朝服等的费用为织造局拨款,却没想到诸位竟也过的艰苦。”

“害,这位大人就有所不知了。就拿这套衣裳来说吧——”

内侍官难得见到有人能体会自己的辛劳,对方又只是一个新入职的小官,自不吝多说几句,他压低了声音:

“不瞒大人说,这套衣帽靴带的布料、金银线、宝石等便已经价值五十两银子了,更不必替绣娘的工费。

除此之外,上头的大人们要不要打点?吾等也不是那等餐风饮露的身子,这一百两银子啊,真不贵!”

内侍官半真半假的说着,这里头倒是回避了由成帝特意拨下的补助,只怕也是被中饱私囊了。

“原来如此。”

徐瑾瑜一脸受教,随后那内侍官看了一眼还有些不服气的周启章,看着徐瑾瑜却是越发和善了。

“好了,吾也不多言了,今日是大人们初入官场,有些事儿吾也就不计较了。这位大人,官职为何?咱们先来看看衣裳吧。”

“吾乃翰林院修撰。”

徐瑾瑜拱了拱手,那内侍官突然眼睛一亮:

“原来您就是今科状元郎,徐修撰啊!来来来,您这边看看。这三套都是咱们织造局的精品,这一套,您看看这白鹭的眼珠跟活的似的,可谓是精品中的精品!”

内侍官拼命安利,徐瑾瑜顿了顿:

“那不知这套官服,价值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