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害同僚?”

余鹤喝了一口茶,压了压惊,这才沉声道:

“他谋害的是何人?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早上报?!”

“被害人为翰林院侍讲陆勉,翰林院修撰徐瑾瑜。因为此案发生在夜间,大人已经下值,下官等意图第二日晨起便禀告大人,谁曾想……”

“你说……徐瑾瑜?”

余鹤缓缓坐直了身子,这个名字,实在是有些熟悉。

六元及第的少年郎,满朝文武无人能出其右。

最重要的是,在殿试之时,余鹤看到少年那熟悉的面容时,便不由想到了此前莹莹案时,少年从容不迫,却步步紧逼,连平阴侯那老狐狸斗被他气的中了风!

而这件事,事涉于他……

余鹤定了定神,突然有些明白为何这里连刑狱司都出动了。

他入朝为官数十载,圣上看重臣子时是什么模样,他一清二楚。

但,按理来说,天牢的特殊性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圣上的脸面,那徐瑾瑜如今不过一个六品小官,如何能让圣上为他做到这种程度?

“……圣上竟然让林主司特意负责瑜弟的案子,瑜弟你究竟怎么做到的?!”

赵庆阳语气中满是不可思议,天牢之事一出,他就知道这事儿八成坏菜了。

毕竟,谁若是胆敢去圣上面前说一句,‘圣上,杀我之人死在你的天牢里了。’

圣上只怕嘴上不说,虽会严查,可也会在心里有一个疙瘩,又怎么会将自己的心腹林寒肃派出来?

赵庆阳神情有些恍惚,他只听瑜弟要反击,可是没想到这反击来的这么快、准、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