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马车的阿芙蓉,便是春月楼也需要好些日子才能消耗一空……临安侯他不会坐以待毙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此番我另安排了人盯着,瑜弟且放心。”

徐瑾瑜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笑意:

“我自是放心庆阳兄的,好了,这件事有圣上压着,一时也出不了什么结果,庆阳兄便不必放在心上了。”

“我,我没有。”

赵庆阳想要反驳,可是一想到自己面前可是瑜弟,自己哪里能瞒的过他?

“庆阳兄素日品茶可不会如今日这般急躁,方才不过一刻便已经喝了五杯茶水,不是心中压着事儿,又怎么会毫无所觉?”

赵庆阳闻言,不由摇头一笑:

“什么都瞒不过瑜弟的耳朵。不错,我确实有些紧张,但不光是临安侯之事……”

赵庆阳吞吞吐吐,当初前往南疆之时,他无畏无惧,全凭一腔孤勇。

可是这一趟,还未出发,便已经收到了两封败报,让他的心里犹如压了一块巨石。

“庆阳兄是担心郑将军撑不到我们抵达?”

赵庆阳点了点头:

“郑二郎自及冠之后便一直镇守凉州,十余年间回到京城的日子屈指可数。

且郑家大郎都是那般品性,我实不知其可有武安候死战不退的刚烈。”

要知道,当初卫家军已经几乎弹尽粮绝了,可是也未曾让凉州失去寸土!

“庆阳兄想到的地方,圣上也想到了,否则庆阳兄以为圣上为何要将晋州的兵权也一并交给我?”

“瑜弟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