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大人,见您一面可不容易呀。”

“哪里哪里,本该上门拜会您,可昨日实在太晚,故而……”

宛阳郡太守吞吞吐吐,徐瑾瑜笑而不语。

要是他有心上门,这会儿应该在驿站,而不是这里。

随后,徐瑾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太守大人,坐。”

徐瑾瑜直接将已经凉透了的茶水亲自倒了一碗:

“您一路过来真是辛苦了,来,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宛阳郡太守见徐瑾瑜态度温和,登时也颇为上道的呵呵一笑:

“不辛苦,不辛苦!哪有徐大人辛苦?”

随后,宛阳郡太守直接端起冷茶一饮而尽,而后眼睛一瞪,五官移位,便准备吐了出来。

徐瑾瑜却抄着手,淡淡道:

“大人,这可吐不得,这一杯便是纹银四两,您大半年的俸禄可就没有了。”

宛阳郡太守是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最后他生生忍着将那杯用鲜竹叶糊弄着煮出来的又苦又涩的冷茶咽了下去。

随后,徐瑾瑜又拉着宛阳郡太守说起了宛阳的风土人情,徐瑾瑜若是有心和人说话,那是滔滔不绝,且句句都能让人忍不住侧耳倾听。

宛阳郡太守不知是否是科举上任,又或者是当初科举时的学识已经还给了先生。

故而徐瑾瑜与其只谈他能懂的,然后间或给其送上一块凉掉的点心。

约莫过去了一个时辰,徐瑾瑜看到盘子里的点心已经吃的一干二净,这才停了下来:

“哎呀,瞧我,一说就停不下来了,还是太守大人不嫌弃我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