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瑜一一看完之后,这才轻声说道:

“那批阿芙蓉,他还藏在府中。”

“谁说不是呢,春月楼当初倒的抬突然了,像是吓破了临安侯的胆子,明明有出城的机会,他都不敢用原来的马车。”

魏思武撇了撇嘴,这些时日,他没少给临安侯创造机会,可是其胆子太小,根本不敢用原有的马车出去销赃,害得他白费心思。

“他不是害怕,而是为图万全。不过,想来他也快要忍不住了。”

徐瑾瑜轻轻点了点那沓薄薄的文书,魏思武有些奇怪道:

“瑾瑜这话从何说起?”

“临安侯府快要坚持不住了。”

徐瑾瑜随后从那些文书中抽出几页来:

“这里面分别记载了临安侯在不同地方购买字画古玩的花销,只短短十日,他便花出去了一万六千两银子,即便老临安侯留下再如何厚重的基业,只怕也经不住他这样的花销。”

要不怎么说成帝厌恶勋贵呢?

那些有所作为的勋贵倒还好说,可是放眼望去,如今的三公八侯,又有几个有作为?

除了出身镇国公府的赵庆阳外,其余公侯之后,竟无一个出彩之辈。

这也就罢了,先人奋斗,为了不过是荫蔽后人,可这些长在锦绣堆里,吞金咽玉的勋贵子弟们长成之后,多的是游手好闲,挥霍无度之辈,成帝自然看不上眼。

“况且……”

徐瑾瑜顿了顿,缓缓道:

“若是,我不曾记错,他购置的这批古玩字画,倒是与现在的户部左侍郎喜好相当。”

这位户部左侍郎的喜好十分简单直白,就是一个字: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