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宁公主来此请教观海亭的打造事宜,祖母命我来取一壶观海亭中之水,让长宁公主……开开眼。”

谢六娘如是说着,声却低了下去,纵然长公主不在,可是长宁公主也是圣上亲封的公主,祖母却这般出言,便是她一个孙辈都觉得有些不妥。

徐瑾瑜闻言也不由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既然如此,那你便带人去取吧。”

谢六娘点了点头,随后让侍女上前去取水,等侍女取好水后,少女立刻伸手接过,露出腕上一对水头极好的玉镯,衬得肤若凝脂。

但徐瑾瑜早就背过身去,谢子朝见状有些失望都同时,又觉得欣慰。

最起码,这位平海候乃是一个正人君子。

谢六娘取了水,便告辞离去。

随后,二人又站了一会儿,谢子朝这才引着徐瑾瑜到了席间。

徐瑾瑜的席位正在主位的左手边,乐新侯表示今日的宴会他不掺合,谢子朝歉辞了许久,这才坐上了主座。

徐瑾瑜抬眼看去,自己的对面竟然是一直都不曾来过这种宴会的魏思武。

魏思武只是挑了挑眉,随后遥敬一杯。

再往下,便是一些隐隐约约有些印象的少年郎君。

“这位便是平海候吧,早就听闻平海候当初可是被圣上亲自点中的状元郎,今日可要好好请教一番了!”

徐瑾瑜刚一落座,没多久便有人提杯遥敬,徐瑾瑜闻言也是温和一笑:

“亦无不可,届时吾可不会手下留情。”

少年语气温和,可却隐有争锋之意,可却正中这些少年的下怀。

“那我便是抱砖引玉了。不过,这文比之上依了您,不知投壶之术,您可能一试?”

那人这话一出,众人顿时纷纷来了兴致,平海候乃是状元郎出身,文比输给他并不丢人,可若是投壶胜他一筹,那他日在京城可是有了吹嘘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