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为民没有说的是,他猜测当初吴子敏医师的友人,便是早逝的老临安侯。

陈为民可以猜到,成帝自然也能猜到,他皱了皱眉:

“莫不是老临安侯便是因此过世?此毒实乃一把双刃剑,若是用的巧妙,倒也不失奇毒之名。”

成帝说着,却不由得一顿:

“若要这么说,那无疾之毒岂不是在楚家血脉中都有?可临安侯现在已经年过不惑……”

成帝看了一眼临安侯,这会儿临安侯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低着头,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回圣上,此毒若非通过特殊手段,当不会传给血脉子嗣。至于临安侯自幼康健,并未有病弱传言,只怕是成年后不知为何中了这无疾之毒。如今为何无事,不过是临安侯用了过毒之法。”

陈为民解释道:

“古书中有一秘法,可用汤药将身体的毒药聚于精囊之中,与女子行云雨之事,若孕成则可过毒至……胎儿身体之中。”

“荒唐!”

成帝直接拍案而起,难怪徐爱卿一直病怏怏的,原来他从出生开始,身上便背着临安侯造的孽!

听到这里,成帝哪里不明白,徐瑾瑜确实是临安侯之子,可临安侯哪堪配当人父?!

当初的老临安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一生为大盛不知立下多少功绩,若非是他走的早,如今的三公只怕也要退居一射之地。

他尚且不曾用这般恶毒的法子,倒是这临安侯……

成帝这么想,也这么说了出来,在成帝的一通斥责之下,临安侯却突然笑了:

“圣上可得摸着良心说话!若非是为了大盛江山,我父何须在重伤之际,服下无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