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了徐府,这一路,陈为民面上闪过千万种情绪,可是徐瑾瑜都仿佛没有看到一般。

少年的身影笔挺若修竹,却更如旗帜一般,在他迷茫之际,引他拨开迷障。

等回到了徐府,刚一进书房,陈为民便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

“徐大人,我有罪,我有罪啊!”

徐瑾瑜闻言忙扶起陈为民,温声道:

“陈大人快快请起,自我与陈大人相识至今,陈大人从未有过逾矩之处,甚至多有助益,又何罪之有?”

陈为民愣愣的被徐瑾瑜扶起后,他坐在徐瑾瑜的对面,思索了良久,这才终于道:

“我知道徐大人此前是顾及山长的情谊,这才未曾逼迫于我直言旧事。但,今日种种,若我再不直言,只恐他日铸成大错!”

“陈大人请说。”

徐瑾瑜随后请下人送了一壶冰镇酸梅汤进来,这会儿陈为民的面色着实不大好看。

等到冰凉可口的酸梅汤咽下,陈为民的眼睛彻底清明,他端着半碗酸梅汤,整个人却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徐大人既然知道我与山长此前的交集,便该知道,我有一个妹妹。”

陈为民闭了闭眼:

“可是,我那妹妹,直到那群青衣人找上门来,我才知道她乃是……前朝太子之后。”

前朝皇帝当初沉湎长生之术,已至朝政乌烟瘴气,百姓民不聊生,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