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排比较老旧的三层小楼,楼层还是那种每个屋子外面都是拉通的公共铁栏杆走廊的那种,只有走廊的尽头有一个大的公用的厕所和盥洗室。
时宴的宿舍要好一点,是这一栋大联排宿舍旁边的唯一一件独立的小屋子,看着有点像是以前的一个小储藏室之类的地方。
宿舍的门还是那种铁皮带锁扣的,出门需要把锁扣扣上,套一把锁的那种。
时宴的宿舍门没锁,想来在这个基地也没人敢进他的宿舍。
宋景打开门进去,宿舍里的摆设也很简单。
除了一张桌子和一张椅子之外,就只有一架一米二的行军床,床尾还放着一个接热水的温水瓶。
墙角倒是另外摆了一个简易的衣架,上面挂了几套时宴的衣服。
宋景打量了一圈这间宿舍,随手把挎在肩膀上的背包放到靠在门边的桌子上,回手关上宿舍门,躺上了行军床补瞌睡。
她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时宴还没回来。
宋景起床去宿舍外的一排水龙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打算自己先去找点吃的。
厂房这边,时宴冷沉着脸,周围的一圈人各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时宴冷笑,“来之前不是都说自己是最牛的工程师,现在怎么的?一个部件,三天了连一截线都接不好?”
“你们的工程师证是你们自己去路边二十八块钱办的假证吗?”
“我看你们不用干工程师了,回去老老实实找个厂焊螺丝更实在。”
被训的像孙子一样的一众工程师屁都不敢放一个。
时爷给他们弄好了开头,他们顺着往下工作,结果都没出好的结果,挨训是活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