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的空档足够远,只带起一阵冷冽的风,以及窄细车胎在薄霜路上的一声轻擦。
商明宝刷好了牙,跟苏菲说去中央公园找爸妈,在旋转扶梯上一阵轻跑,恨不得从扶手上滑下来。
在前厅遇到了正在沟通新春宴会细节的小来,叫了声“小来姐”,没等来思齐问候,她就推开大门跑没影了。
她给向斐然留的地址特意错了一条街,一路跑过去,见到他身影时气喘吁吁。
向斐然的自行车横靠在掉光了叶子的银杏树上,原本插在裤袋里的双手在见到她后伸了出来,并随着她跑过来的架势变为一个接住她的怀抱。
商明宝没刹车,笔直地撞到他怀里,踮脚凑上去想亲时,被向斐然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了——
“刷牙没?”他冷静地问。
“……?”
在岩浆里热恋的人是怎么问出这么冰冷无情的话的?
商明宝一脸不敢置信,接着便听到向斐然低笑了一声。他将她严严实实抱在怀,摁着她的后脑勺亲了下去。
吻完,商明宝鼻尖通红,威胁他:“明天就不刷牙了!”
“明天早上没空,换个时间。”向斐然点点她额头,四两拨千斤地回。
她今早一句想见他,让他从去学校的路上调了头。
早晨打电话时是避着人的,商明宝躲在被子里,留两只眼睛在外面察言观色,声音嗡嗡的。她绵绵地为昨晚的消失道歉,因为跟妈妈一起睡,所以找不到机会。
跟他说“早安”,带着刚起床的那种艰涩沙甜,问他昨晚上几点睡的。
向斐然昨天等她信息等到了两点,中间顺便看了点论文,直到确定等不到了后,才关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