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刚端着新鲜出炉的鱼汤出来,猝不及防听到儿子说的这句话,“不喝口汤再走?”

“不啦,赶时间。”

江母放下筷子,招呼江父过来坐,“你说我们这当父母的是不是真的不称职,桁桁就连失忆,潜意识里都在疏离我们。”

江父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常年忙公司的事,难免会有忽略到桁桁的时候,日后我们多关心关心桁桁。”

江母点头,“说得也是,吃饭吧。”

***

气温逐渐转凉,江弋桁重重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继续往前走,晚高峰拦车不易,他选择走路,他家距离程衍家大概五公里路程。

手臂有点痒,江弋桁就去抓挠,好一会才缓过来点,到程衍家将近八点,他抬手敲门,却久久没有人来开门。

他只好自己解开门锁走进去,身体有点难受,手臂似乎起了红疹,他又伸手去抓挠,用点力就挠破皮,有血渗出来,脑袋也在发晕,他缩在沙发上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迷糊中,他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他努力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看不清。

只觉得这个声音很眼熟,那个人身上的味道也很熟悉,是淡淡的草木清香味。

“江弋桁,醒醒。”

“你过敏了。”

“别睡,我带你去医院。”

江弋桁从那张模糊的脸勾勒出个轮廓,是程衍,他的声音听上去似乎很焦急。

是在关心我啊。

“老婆,我……没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