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峋一坐旁边看他写卷子，池琅就冒冷汗，大着舌头，“要，要不……”

一个半小时对简峋来说可以做很多事，他翻开抽屉开始备辅导机构上课的教案，同时打开手机微信群等是否有附近的突发闪送单。

池琅：“……”

池琅默默地将视线移到卷子上，拿着笔的手蜷了蜷。他本来就挺多动症的，现在整个人在椅子上轻微地扭动着，两条长腿实则在桌下缠成了麻花，手掌慌张地擦拭着笔身上的汗，盖子拔了又套，套了又拔。

他不时地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十分钟后，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会的跳过，先答会的。”

池琅：“……”

池琅脸蛋憋红，“哦。”

简峋看着他将几张卷子翻来覆去地研究了五分钟，放下教案，“都不会？”

池琅脊背一抖，“……会，也会一点的。”

简峋点了一道题，“看这个，有没有思路。”

池琅身体绷得笔直，快把卷子盯出花来，眼前发晕，“这个……这个……先看A。”

“先划辅助线。”简峋道。

池琅：“哦，哦！”

简峋沉默了两秒，翻出另一套卷子给他，“试试。”

池琅颤颤巍巍地看了两眼，精神一振，抓起笔，“这个我会！”

“这是初中的题。”简峋道。

池琅：“……”

两个人对视着，同时陷入诡异的沉默。

这种局面下，说什么都怪尴尬的。

简峋只知道池琅成绩很差，但不知道他成绩差到这种地步。池家给池琅安排好的路子是高额赞助买个名校学历，现在池琅跟池家关系崩了，没钱出国，只有国内这一条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