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看到是简峋,他的神情忽然垮下。
地上要么是酒,要么是散乱了一地的未拆封避孕套,两人衣衫都凌乱不堪。简峋脑内一空,接着火气直冲大脑,隐忍地伸出手,“小琅,别怕,你先……”
“简哥。”池琅嘴唇抖了抖,“简哥,我不干净了,他,他太恶心了……”
简峋血液骤凉,眼睛都红了,冲去要揪住郑浩的领子,池琅却怕他挨着恶心的玩意儿,头也不回地一脚把刚要抬起身的人跺下去,干脆利落得像“咔擦”在踩木板。
“……啊!”郑浩一口气没喘上来,疼得直冒冷汗,眼睛大睁着哆嗦。
“你别挨着他,他太恶心了!”浑身汗水和酒液混在一起的少爷扑过来,死死地抱住了简峋的腰,声音沙哑而颤抖,“简哥,你抱我,你快抱我,我要被恶心死了!”
郑浩:“操你妈……”
“操你大爷!”池琅冷笑道:“想告状就尽管告状,我吃这么大亏,看你老子和池老头是先弄死你还是先弄死我。”
池家现在还没放弃他,郑浩如果把这点见不得光的东西搬上台面,无异于自寻死路。
池琅一转头,死勒简峋的步伐,“别打了!我差点把他打死了!”
郑浩眼睛赤红地仰着脸,惊愕地发现池琅这人还有两幅面孔。
“可……”简峋艰难地吸了几口气,看了看瘫软在地上的人,又看了看缩在怀里发抖的人,拳头捏了又紧,最后还是落回到了池琅的身上。
[不能打。]
池琅眼巴巴地看着他,用眼神提醒他不能闹出事来毕竟自己打是打,简峋要是打了那就是简峋闹出的事了。
许久。
“……我带你出去。”简峋的声音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