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他好像看到有人在朝他招手，脸色苍白却含着笑意，“过来，过来呀。”

女人摊开了手里的云片糕，眼睛很亮，满脸期待。

“你吃不吃呀？”

池琅“啊”地低叫一声，艰难地喘息着，痛得发不出别的音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2016年12月26日23:49时，户城下雪了。

六天后。

简峋神色疲惫地靠在墓园门口，脑袋垂在臂弯里，一言不发。短短几天，他好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却不能被里面的人看见随时会崩断的情绪。

“唰啦。”一双男式皮鞋出现在他的视线里，简峋眸光微顿，慢慢抬起脸。

接着，他眉头蹙起。

“你……”

背后，灰蒙蒙的天空中，航班有条不紊地按时间起飞，载着熟悉的记忆和身影，离开了这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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