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池琅踉跄地冲进卫生间,门口的人差点被撞翻,“不会小心点啊?!”
“呼……咳……”池琅顾不上道歉,趴在洗手池上疯狂地咳嗽喘气。涔涔的冷汗浸湿他的后背,原本裁剪合适的衣服有些凌乱,固定好的头发滑下来几缕,狼狈异常。
被撞者皱了皱眉,转身出去。
卫生间里一个人都没有,交谈的声音全在外面,池琅手指发抖地伸到出水口,“哗啦啦”的水声溅出,他捧起一抔水往脸上狠狠地拍!
就算他瞎了、聋了,也能从人群中认出简峋的脸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即使他再想骗自己“一切已经过去”,对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如同凌迟的刀片,削磨着他的身体和大脑。
撕裂般的疼侵占了他的神经,池琅仿若置身冰与火之间,一会儿发冷一会儿发热,身体不受控地颤栗,仿佛被人硬生生从神经里剥离出某一段,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哗啦!”
“哗啦”
一抔又一抔的水被拍过来,水珠洇湿衣领和发丝,原本得体的衬衫西装突兀地湿了一大片,池琅脑内浑浑噩噩,被冷水呛得直咳嗽,但控制不住想把自己脑袋埋进水里的感觉,恍惚中从指骨麻到了双腿。
怎么会是简峋。
怎么会是简峋???????
岱鸿云既然那么多年都没有回来找他,为什么现在认他?不对,是四五年前认他的……是在自己走了以后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简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会认岱鸿云?
这五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我只能陪他一段路,剩下的都要他自己走下去,那我希望他是坚强的,如同山峦一样撑起自己的天地。”】
【“是不是很棒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