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琅的手抬起又放下,站在冷冰冰的金属门前,还是没有勇气直接按下密码。
现在他俩关系已经不同于几天前,之前密码是可以正大光明按了进去,现在按了等于不合理“闯入”。他俩都分手了,哪有什么资格随便进别人家门。
也不知道简峋换密码了没。池琅心想。
他拎着鼓鼓囊囊一大袋药,站在简峋家门口,手臂上挽着没有还的西装,矛盾又踌躇。
池琅很想咬咬牙,一鼓作气按下门铃,或者一通狂敲到他出来。
……可现在好像怎么做都不对,简峋可能也挺烦他的。
头顶的感应灯亮起又熄灭,池琅来回踱步,踩着地板烦躁地纠结。皮鞋底磨得“唰拉”作响,应该也钻不进那道铁门里。
他时不时抬头看两眼门,期冀着简峋可能突然下楼或者出门办事,就不用他来敲,而是自己打开。
可事与愿违,这扇门一直没有打开。
电子可视门铃的摄像头里光线熄灭又亮起,熟悉的人在门口来回踱步,拎着一大袋东西,犹犹豫豫。
简峋站在玄关,一只手纱布未拆,沉默地注视着显示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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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总对自己都很冷酷,泼都被泼了,那就不要浪费。
狼窝门口打转的狐狸团团233333
第309章
男人可能在这里站了很久,也可能只站了一会儿。
门外那人来回地徘徊着,每次灯光熄灭会后打个哆嗦,然后稍微弄点声响出来,把光线弄亮。声控灯每次可以亮持续五分钟,五分钟后就是永无止境的黑暗,池琅过了这么久还是很怕黑,却偏要在门口踌躇不离去。
可他不敢开门。
他不知道简峋在不在里面,这扇门就像“薛定谔的猫”,也许打开以后会撞上那个人,也许打开以后里面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