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艺师脸上挂着笑,“岱太太今天插得很好啊!”
富太太们连连围着那一团花,脸上露出或惊讶或赞美的神情,连连恭维,“比我那好看多了。”
“是啊,是啊。”
“真好看。”
“不愧是岱太太。”
邵芸心知他们是恭维,脸色却也被哄得缓和了些,安静地摆弄着插花器皿。
过会儿临近尾声,各位富太太互相说着小话,桌上摊了一大堆剪废了的高昂花材,早就没人在意是否要插花,大门却应声而开。
“啪嗒。”
所有人视线落在门口气质威严的男人身上,一时心尖打颤。
岱鸿云那双精湛深黑的眼睛扫视了屋内一圈,眉毛都没动一下,所有人富太太马上就被震得起身,坐都坐不住,心里已经冒出了告退的想法。
……毕竟屋主回来了,这么晚,访客也该走了。
岱鸿云淡淡地道:“这么晚,人都带回来?”
邵芸专注地凝视并抚摸着掌心的花,“你都把人领回家了,我这算什么。”
这话说的是简峋。
富太太们如坐针毡,明眼人也知道不该搅入夫妻的问题,一个个起身告辞离开。
不一会儿,原本坐得热闹非凡的沙发,只剩下邵芸一个人。
岱鸿云垂下眼,慢条斯理地换鞋。
邵芸以前为了面上过得去还会遮掩些,自从上次在高尔夫球场被他点破,加上最近诸事不顺,现在已经半点不掩饰。岱鸿云懒得跟她计较,随她折腾。
路过沙发时,他问:“辰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