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所当然地点头:

“早就写好了,先生说去临江宫的前半个月我们肯定玩疯了,提前布置了半个月的课业。这半个月就当放假了,不上课,让我们好好松口气。”

小型暑假的提议来自他们那位亲爹,难得做了一回人,准许先生给他们放假了。在此之前,他们只有节日时才能有零星几日的假期。

琼琚还说:

“所有作业我都提前写完了,书本也预习过。接下来的半个月不上课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也没什么好玩的。我打算去找祖父要一些藏书,就待在殿内看书好了。”

桥松:……

虽然也是个学霸,但并没有那么热爱学习的桥松,默默翻开了奏折。

算了,他和弟弟妹妹全都聊不到一块去,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吧。

桥松以前觉得自己是个很勤奋的小孩,但是对比过祖父的勤勉和弟弟的好学之后,桥松顿悟了。

他太高看自己了,作为他爹的儿子,他还是难免遗传到了一点亲爹的懒。只不过他爹懒得光明正大,他懒得不太明显罢了。

下次坐车他再也不要和弟妹们一起了,他宁愿去祖父车架上遭受父亲的迫害。

至少,那里还有个祖父能理解他。

前面的车架中,被他误以为还在抓紧一切时间处理奏折的秦王政其实这会儿在和太子喝茶下棋。

原本他是要勤政的,可扶苏硬拉着父亲去做别的。他说马车里晃晃悠悠的,看奏折容易伤眼睛,等到了临江宫再处理也不迟。

哪怕今日处理不完,积压到明日其实也不要紧。今日又没什么要事,赶路途中耽误理政本就是常事。

秦王政拗不过他,知道爱子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便没再坚持。

秦王政与人对弈一般比较干脆利落,他胸有沟壑,提前便会想好后面许多步的落子。偶尔停下来思索,也能很快做出决定,绝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