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雪有点意外:“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她刚问出声,在疼痛中还显得有点迟钝的大脑突然就彻底清醒过来。
云城已经向四国一州发出了她的通缉令。
不认识她的人,会把她当做司鸿后裔,又恨又怕,视为必须铲除的宿敌。认识她究竟是谁的人,会想方设法从她这里得出剥离虚狱的惊天秘密。
果不其然,涂川抹了一把脸,露出痛苦的神色:“云城放了信号弹,整片大陆都知道你的身份了。”
岁雪沉默了一会,问:“涂川,你和其它人能取得联络吗?”
涂川点点头,哀叹了一声:“尊者只身一人,伤得不轻,这会正在往坠月谷赶,还叫咱俩也先回去。关付秋他们就不知道了。”
“寸心简吗?”岁雪说,“把寸心简给我用一下吧,我需要和他说一些事情。”
涂川把听话地把寸心简放到她手边,走去屋外的檐下,准备着处理处理这只山鸡,生火弄点吃的。
岁雪先给自己身上的伤口敷了药,心里计划着路线。
从这里去封幽界的路上会经过坠月谷。
的确应该回坠月谷一趟。这道剑伤不轻,如今看来路上遇到一些大胆如西泠越之人的攻击在所难免,云城的人也随时有可能追杀过来,她需要有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休整恢复。
岁雪打开寸心简,看了眼宋仪询问涂川神兵在谁手里的对话,给他回过去了一条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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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上有风,水流缓缓,一只小船正顺着河水的流向不疾不徐地飘向商留。
宋仪又试了一次冲破体内的枯翳花,依旧失败,只好骂骂咧咧地拿起船桨,专心划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