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念南的声音永远很平淡,但能听出是半真半假的玩笑话,“男朋友的话肯定听。”
“不是男朋友就不管用了?”
陈念南脊背一僵。
半晌,他滞涩地开口:“......你想分手了?”
段安北“啊?”了声。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了很久,段安北才反应过来陈念南的意思,哭笑不得:“我是说,不是男朋友的人的话就不管用了?”
陈念南猛地松了口气,手掌心处的痛觉传来,他低头看了看,刚刚太紧张,拳头捏得太紧,破了皮。
“嗯。”陈念南看着丝丝缕缕渗出的血,“别人的不管用。”
能管住陈念南这只疯狗的只有段安北,如果不是因为段安北,那一掌不会是拍在对方的肩上,而该在对方的脸上。
段安北笑了声。
陈念南听着身侧段安北的轻笑,那股莫名的慌乱又涌了上来。手心的掌纹因为破皮变得残缺,只有感情线还横跨在整个手心——
孤独终老。烂命一条。
陈念南的心悸还没过,台下台上的掌声都已经响起,辩论赛落下帷幕,总冠军的比拼将从各个获胜队中评选出最佳辩手,由他们来重组队伍。
陈念南因为那句“庸人成器”而获得最佳辩手,但主办方表示他们需要继续在渭华大学留一星期,一星期后新的两只队伍进行评比。
“我自愿放弃这个称号。”陈念南淡淡地说,“我要准备一个月之后的化学竞赛,那个对我来说更重要。”
辩论赛哪怕拿到了国奖,也只是比省赛上自主招生时多减十分,陈念南没想走自主招生的路,他要竞赛,要保送,要提前半年结束高中学业,然后赚取大学的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