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声色地往后挪,可身后就是结实的护栏,没地儿去。
但十月底凌晨的风太冷,要直接起床,段安北肯定能被冻醒。
他大脑还在天人交战,额头上的青筋都要爆起,偏偏段安北没醒。
还因为陈念南往后缩的那几毫米,察觉到了冷意,迷迷糊糊地往陈念南身上贴。
祖宗。陈念南这辈子没这么好气好笑又羞赧过。
陈念南刚要躺下想忍一忍等一等就过去了,结果段安北似乎找到了最温暖的地方,紧挨着陈念南开始乱动,连带着下/身都要紧贴着陈念南。
祖宗!陈念南重重地闭上眼。
“安北。”陈念南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平静,“安北。”
段安北迷迷糊糊睁开眼,又猛地坐起来:“几点了?!”
一阵冷风灌进来,陈念南不动声色地离段安北远了点:“五点半。”
段安北毫不犹豫地翻身下床,穿好了衣服后又纳闷地看着还在被窝里的陈念南:“你不起床吗?”
陈念南淡淡地应了声:“再睡五分钟。”
陈念南没赖过床,段安北奇怪地看着他,以为是最近太累了:“钱的事你别着急,我可以——”
“不用。”陈念南果断拒绝,“我的事,我自己......”
话还没说完,段安北的眼神已经递了过来,如有实质,悬针刺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