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句话,陈念南全身的血液好像都活泛了、沸腾了。
“谢......”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咳了下才继续,“谢谢阿姨。”
眼睛很澄澈。陈念南的手动了一下,好像是要摸一摸自己的眼睛,目光却紧紧追随着手机。
“小北。”沈蔓柔声问,“这星期周末可以邀请念南一起来家里玩。”
“好。”段安北笑着应了。
电话挂断,陈念南的神思还有些漂浮:“阿姨真的不反对......不反对我们吗?”
段安北一时没接话。
这通电话打得很顺利,但他心里明镜似的,沈蔓这样的柔声细语很大程度上是她习惯了在外人面前给段安北留面子,从小到大沈蔓没让自己在朋友面前丢过脸,这是她的教育心经。
可沈蔓的态度一向是不反对也不支持。
她是给段安北提了两点要求的:第一,要她真正同意这事儿,陈念南必须有足够富裕的经济条件;第二,毕业前不能做/爱。
前者是要验证陈念南的潜力与上进心,后者是要他们对自己的身体负责,段安北两个都应了。
但这话是没必要对陈念南说的,他已经足够有负担,段安北不想他为了这两句话没日没夜地兼职上班,后者更不必说,陈念南对自己足够尊重。
“不反对。”段安北捡着话说,在陈念南的青茬上摸了一把,“手感不错。”
陈念南弯了弯腰,让他继续。
“哎——”段安北乐了,“小狗似的。”
陈小狗只有一个训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