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段安北捧着花乐了,“你让我捧着这个回家?生怕我妈不提我俩关系这茬是吧?”
陈念南垂着眼:“不是不反对吗?”
不反对和招摇过市那是两码事,段安北心想。
但话到嘴边也没说出口,刚要迈出门,陈念南又默默抽走了他手里的花,换了束雏菊。
段安北挑眉:“刺头儿还会怕?”
“怕。”陈念南点点头。
别的都能不怕,但关于段安北的事儿,他得尽一百二十分的心,所有的事都得妥帖不能出错,他一点都不能失去段安北,任何的外力都不行。
一人捧着百合,一人捧着雏菊,剩下的那只手虽然没牵在一块儿,但也虚虚地碰着,风打两个人手间穿过,还带着凉意,很舒服。
但这样舒服的心情在家门打开的那一刻,瞬间凝滞住了。
“......爸。”段安北咽了咽口水,“这是我......我......”
“朋友”两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前边加个“男”就更加,段安北结巴地“我我我”半天没后续,陈念南看了他一眼,接过话:
“叔叔好,我是段安北同学,我叫陈念南。”
段立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几眼陈念南,才让开道:“欢迎你来玩。”
两人走到茶几边上,陈念南看段安北举着的雏菊好像烫手山芋,轻轻叹了口气,接过来放在了茶几上。
沈蔓从楼梯上下来,看见两人的时候笑了笑:“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