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最能减少人的羞耻心,段安北埋在陈念南的肩窝里,悄悄红了的耳尖烫呼呼地贴在陈念南的皮肤上,他轻声却很正经地问:“南哥,你想吗?”
陈念南听得懂他在问什么,平心而论,段安北是他的男朋友,饶是以前没有过逾矩的想法,可定了关系之后呢?
都是十八岁的少年人,血气方刚,那些狎昵的梦里除了段安北也没有别人了。
陈念南沉默了一下:“我不想骗你。”
他低头,唇瓣在段安北的发梢上轻轻碰了碰:“我想过,也做过这样的梦。”
段安北没什么反应,好像就安静地等他说完。
“但不是现在,安北,现在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什么时候才合适,陈念南都没说,段安北仰头看他:“你不相信我们能走到最后,所以不敢碰我。”
这话他甚至没有用疑问句,斩钉截铁,一字一顿。
陈念南没有出声。
他原本安放在段安北背后的手掌缓慢下移,一寸一寸,贴着他的脊背,划过他的脊柱,挨着他的脊肉。
段安北打了个颤。
陈念南的手停在这一刻,也停在段安北的腰窝处,尽管他本来也没打算再往下。
他没有笑段安北的反应,好像在说一件很稀松平常,却又证据确凿的事:“你并没有准备好。”
段安北皱皱眉:“我只是怕痒。”
“你还怕疼。”陈念南叹口气,“安北,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