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如果那个恶灵是“锡兰,而庭筠莫名其妙取代了她,那不就改变了原本的轨迹吗?变成恶灵也就不成立,一切也就自然解决了。可是现在并没有回到现实,说明锡兰不是那个恶灵?也就无所谓影不影响?

掌心光晕所过之处,那些伤痕逐渐愈合消失,玄彧愣了愣,抬起蓄了浅浅湖水的眼:“你真是个好人。

“

大可不必。

庭筠把所有吃的都打包放到了盖头中,然后扎成了鼓鼓囊囊的一大团,塞到了玄彧手上,“怎么进来的怎么回去吧,一会儿要有人来了。

玄彧听话地照做,很宝贝地把东西放在怀里,然后从轻松翻上了一侧窗户,就在跳下去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我都忘了问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知道喜事是什么意思吗?庭筠却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就是,玄渊要娶新娘。

庭筠点点头,“我就是那个新娘。

玄彧抓着木框的手骤然收紧,张口要说什么,庭筠却猛然侧耳,随即一挥手,关死了窗户。

窗边的气息停留了几瞬,便也察觉到什么而快速离开,随之,廊外那侧,轻缓的脚步声不断靠近,最后在房前止住,就这么推开了门。

一身红衣、发冠端正的青年自暗处逐渐走近,明明是温文尔雅的长相,给人的感觉却像淬雪的冰刃,有种奇异的矛盾共存感。

他看着已经将凤冠、首饰都摘了个一干二净的庭筠,微微蹙起眉,但也只有一瞬,便又继续走向置放着龙凤烛和喜秤的木桌,却在看到空荡荡只剩一堆空盘的桌面时,还是没做好表情管理,不解又带着诧异地看向庭筠。